教师节这天,一大早,美国的同学兰打来电话。我们在师范大学的宿舍一起住了两年,都做过教师,后来又都离开了。照例每次谈天总要聊到孩子,今天又聊到我们两个都是14岁,年龄只差三个月的女儿。
她说:“孩子现在上十年纪,很忙,想上常青藤的学校,竞争很猛烈的。这学期选修了三门大学的课程,将来 ** ,成绩只占60%,其他的才艺啦,社会实践啦占40%,所以孩子一直都在坚持钢琴、花样滑冰、管乐的特长,还参加其他的一些活动。我总会跟她说,不要太累了,多休息。”
兰qq空间里发了许多孩子的照片,我看了,一方面很为她有这么优秀的女儿感到兴奋,另一方面,说实话,这么才14岁的阳光大气的美国孩子,时不时会刺激我作为一个母亲,一个教育从业者的神经:我的女儿和她的女儿,两个孩子上学以后差距越来越大,这种差距让我对中国的学校教育也越来越悲观和无奈。
2000年,我的女儿出生在中国北京,兰的女儿出生在美国克林顿的家乡。6岁,我女儿还在幼儿园,等到9月才上一年级,她女儿已经上一年级。假期兰带女儿 ** 次回国,在我家住了两天。两个孩子一般大,也几乎一般高。她女儿不会说汉语,我女儿和她说英语,两个孩子交流没有问题。我女儿性格开朗外向,总是能带动比较宁静一些的妹妹,两个孩子玩得很快乐。兰让她们弹钢琴,弹完后兰说我女儿水平高一个档次;兰又看了我女儿的画, ** 后一个劲说还是中国的教育好。
兰第二次带女儿回来,我女儿正在北京 ** 好的小学之一北大附小上5年级。她女儿在一个一般的学校上6年级。这次回来她女儿足足高了十厘米(遗传的身高应该我家占上风)。她女儿像个青少年,我女儿像个儿童。这一次见面我深深地感觉到中美小学教育的差异了。也深深地感觉到两个孩子的差距。
她女儿连续着钢琴和花样滑冰的特长,我女儿早就舍弃了钢琴,英语也没有长进,越来越显一般,但画画还在连续。这次见面,两个孩子说汉语。她女儿越来越欢乐,开朗,明显更有个性和思想,我女儿越来越不欢乐,远不如小时候开朗自信。这时的兰很平和欢乐,这时的我正为立刻到来的会考和小升初焦虑不已。
又是几年过去了,如今我的女儿上九年级,也就是初三,背着很重很重的书包,微驼着后背,这学期还戴上了眼睛。虽然孩子一直当着班长,成绩也是名列前茅,但是为了考进理想的高中,我和孩子都感觉到压力扑面而来。我对孩子说:你要中考了,必须得抓紧。孩子对我说:我要冲文化课,不搞美术特长了。
我的中国女儿和兰的美国女儿,两个都在上中学的孩子,都很忙。我的女儿单纯地忙考试。而兰的女儿在特长上成就越来越高,还选修的大学的课程,参加各种社会实践。孩子上学后,我收成越来越多的无奈,而兰则看到越来越多的期望。
奈乎?我的中国女儿,前途在何方!我心繁重!
这个华裔小女孩名叫阿莉娜(Alena Mulhern),今年10岁,出生在中国,10个月大的时候被美国马萨诸塞州小镇金斯顿(Kingston)的一对夫妇领养,此后一直在美国生活。
她的理想,是长大后当美国总统。
但是依据美国宪法的规定,只有在美国出生的美国公民才有资格竞选总统,阿莉娜亮显不符合这个规定。当阿莉娜从养母那里知道这一灭火,她非常不服气。她说,这个法律是不公平的,我要改变这个法律,我要当总统。
阿莉娜12岁的姐姐同样是在中国领养的
难得的是,养母没有把阿莉娜的话当成童言无忌一笑了之。正好,阿莉娜的舅舅是州议员,他也非常支持阿莉娜的想法,认为不能够摧残小孩子的理想。很快,他向州议会拿出了一项动议。
今年11月的一天,一个不可思议的场景发生了。阿莉娜,这个只有10岁的华裔小女孩,站在马萨诸塞州议会的听证会上,对着一屋子的议员们大方陈词,呼吁修改宪法。
“我们都应当有参选总统的机会。议员前生们,请你们想一想,仅仅因为一项两百年前的法律,而使那么多优秀的人才无法参与总统竞选、无法为我们的国家服务,这公平吗?” 她说。
她还说,“我会成为一个宏大的领导人,把当局团结在一起。我会带领我们的国家,把它变成一个更美好的地方,让我们生活、工作和抚养家庭。 ** 复要的是,我爱我的国家。我想要为我的国家服务。”
发言终止后,主持听证会的两名主席行过来,郑复其事地和她握了手。
阿莉娜的发言前是被马萨诸塞州当地的媒体报道,随后迅速传遍了全美。阿莉娜也成为了新闻人物,接受了CBS和MSNBC等好几个电视台的采访。
这则新闻,值得思索的东西还蛮多的。比如,成年人应当如何呵护小孩子的妄想?
阿莉娜的舅舅说,“作为父母,我们常教育孩子说,要追求自己的妄想,他们长大以后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,不管是警察、水管工、飞行员还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。我们不应当剥夺任何人的妄想。看到阿莉娜为了自己的信念而站出来争取呼吁,我感到非常自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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